明朝败家子

独孤天山

网游小说

弘治十一年。   这是一个美好的清晨。   此时朱厚照初成年。   此时王守仁和唐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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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:他,活了!

明朝败家子 by 独孤天山

2019-3-28 10:52

  这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。

  方继藩心里咯噔一下。

  此前,他一直不相信这个事实。

  现在,看着这浩大的队伍,无数人穿着吉服,人人面带沉痛之色。

  圣驾很快穿过了御道。

  身边,许多文武勋臣,个个低垂着头。

  不得不说,方继藩这狗东西虽然不怎么样,可是他爹方景隆,却还算是一个忠厚正直的人,不少武勋,怀念起当初的一些时光,也禁不住老泪纵横,不得已,被人搀扶着,蹒跚而行。

  文臣们却也大多唏嘘,他们和新津郡王打的交道不多,可是新津郡王还是值得他们敬佩的。

  人们唏嘘着,感慨着。

  方继藩的几个门生,也在队列之中。

  王守仁等人,个个眼里泪花闪闪,他们亦步亦趋的跟在方继藩的身后,不禁失声。

  方继藩的脚步越来越慢,觉得眼前的世界,也变得缓慢起来。

  人……原来会死的。

 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,一切都化为乌有,留下的,不过是一丝给至亲的念想而已。

  只是这念想,实在太多太多了。

  无数的记忆,犹如走马灯似得,涌入自己的心头。

  “我的儿子英俊!”

  “继藩,为父有个大胆的想法。”

  “儿啊,莫怕……”

  方继藩歪着头,眼睫毛禁不住阖下,等张开时,这睫毛却已湿透了。

  方继藩哭了。

  此时,一只手伸过来,拉住了方继藩。

  朱厚照和自己并肩而行,张口想说点开心的事,却发现……如鲠在喉。

  他便叹息,不断的拍打着方继藩的肩。

  “我们会报仇雪恨的。”良久,朱厚照才憋出一句话。

  见方继藩没反应,只是蹒跚着,掩面失声而泣。

  朱厚照便歪着头,不知该怎么说好,憋红了脸,老半天才道:“老方,你饿不饿?”

  走在朱厚照身后,乃是内阁大学士谢迁,谢迁心里感慨,不禁想,这齐国公,看来,还是有心肺的,他也有伤心的时候啊,可惜可叹,可惜可叹。

  等听到朱厚照一句你饿不饿……

  谢迁:“……”

  这一下,轮到谢迁开始怀疑人生了,他突然更觉得悲从心起,咱们大明的列祖列宗哪,你们睁开眼看看吧,看看当今太子……

  数不尽的禁卫,自大明门至太庙,三步一岗、五步一哨,一直延伸只御道的尽头。

  英国公张懋,早已至太庙,恭候圣驾。

  等圣驾一到,他带诸官特来接驾,朝一脸颓然的弘治皇帝行了大礼,接引弘治皇帝至享殿。

  这享殿之中,陈列的乃大明历代天子。

  弘治皇帝向列祖列宗行大礼,三拜,祝祷,焚香,看着那琳琅满目的神位,弘治皇帝的心里,竟有几分悲呛,他抬头,看着享殿里的袅袅青烟,竟不觉痴了。

  汉家不幸,虎狼环伺,神州陆沉,中原板荡,异族入主,自此,华夏血脉,几绝矣。

  太祖高皇帝,襄举大义,于是,驱逐鞑虏,天下归心,日月重明,河山再造。

  此后历代子孙,或明或暗,或是或非,及至朕承大统,而今,百四十年矣,弘治皇帝念及此处,不禁想,百四十年了,日月蒙尘,这些尘埃,朕定当清洗干净,不至祖宗为之蒙羞。

  他穿着冕服,行动笨拙,待又行过大礼,而后,率百官至东配殿,东配殿里,香火鼎盛,弘治皇帝目光,落在了方景隆的神位上。

  神位之上,乃是方景隆的画像。

  他抬头,悲从心来。

  我们都老了。

  可新津郡王,忠魂却已归天,想来,定是列于祖先英灵之侧。

  礼官开始念诵祭文。

  祭文里的每一个词句,俱都是逐字逐句,经过翰林院、内阁,甚至是皇帝亲自朱批过的。

  这等抠字眼的行为,是一丝一毫都容不得差错,什么样的恩荣,立过什么样的功劳,与皇家的亲疏,都与祭文息息相关。

  方继藩已被宦官牵着,到了自己的位置,弘治皇帝听到方继藩的哭声,心里也如鲠在喉,那祭文冗长,礼官念的又慢,他屏息而立,已是听不清晰祭文的内容了,只是心里浮想联翩,数不尽的哀凉。

  东配殿外,百官纷纷垂手而立。

  还未到他们祭祀的时候,彼此之间,也不禁低声窃窃私语。

  人死为大。

  此时……人们低声议论起新津郡王,不禁感慨:“郡王大功于朝,不骄不躁,堪为人杰,不啻武穆再生,武宁转世啊。”

  “方才见齐国公恸哭哀嚎,现在细细想来,齐国公丧父之痛,其痛悲绝,这孩子,还是有孝心的。”

  “齐国公只是性子暴躁而已,并非十恶不赦,他若非脑疾,想来,不至如此。我瞧他不发病时,还是挺和气的。”

  “不是听说,他发病时才和气吗?”

  “脑疾之事,真是玄妙,连医学院,尚且一知半解,我等……岂知?”

  “哎,看看刘公,刘公也是悲痛欲绝,方才差点昏厥了。”

  “这是自然……听说……其子刘杰,生死未卜,可怜呐,怕就怕白发人,送黑发人。”

  所有人唏嘘着,有人不禁被这哀凉的气氛所感染,竟也是眼睛眨动,泛出泪来。

  尤其是老臣,这些到了古稀之年的人,想着身边的人,一个个离去,不禁兔死狐悲。

  ……

  另一边。

  刘健伤心的不能自己,宦官忙是将他搀着,刘健和李东阳,都不禁担心起来。

  自从噩耗传来,刘公的身体,越来越差,亏得他还坚强,如若不然,只怕早就受不住了。

  李东阳只是唏嘘感慨,想当初的内阁三学士,而今,都已年过古稀,到了知天命的年纪,年轻时的踌躇满志,壮年时的春风得意,极至迟暮,尚能入阁拜相,这样的人生,何其的完美,可到了如今……

  李东阳悲痛的流出泪来。

  谢迁倒还稳重,掖了掖李东阳的大袖,低声道:“刘公悲绝,宾之为百官之首,理当持重。”

  李东阳才意识到什么:“只是哀叹新津郡王……哎,方家,又留下了两个独苗苗啊。”

  谢迁也不禁感慨,低声道:“是啊,新津郡王功业未竞,实是可惜,而齐国公……”

  正说着,太庙外头,却引发了一阵骚乱。

  这里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金吾卫严防死守,又有低级的文武官员,在此静候。

  却在此时,通政司一封快报传来。

  传报的乃是通政司堂官。

  这堂官想要入太庙。

  自是被人截住。

  堂官却是要疯了:“要立即见驾,不,哪怕是急报传至太庙之内,诸公手里也可,不得了,不得了啊。”

  禁卫哪里管他。

  天大的事,有祭祀重要,冲撞了祭祀,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里头是什么场合,岂容闲杂人等乱闯。

  好在有一个翰林出来,道:“不妨将奏报交我,本官送进去,即可。”

  他接了羊皮卷般的快报,匆匆入了太庙,他匆匆的穿过了百官,见着了刘健、李东阳人等。

  于是,忙是上前,悄无声息的将奏报,送给李东阳,接着耳语几句。

  李东阳皱眉,这通政司,怎么这么没有规矩。

  他一副无事人一般,捏着纸卷,而后,轻轻的摊在手心上,眼睛瞥了一眼。

  这一看……

  李东阳浑身打了个激灵。

  卧槽……

  他脑子懵了。

  只竟是一下子,不知所措。

  在幻海浮沉中,混了大半辈子,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啊。

  一下子,他脸迅速的落下,口里下意识的发出声音:“呀……”

  没人关注李东阳的异常。

  可李东阳却站不住了,他匆匆上前几步,轻轻的摇了摇被宦官搀扶着的刘健。

  刘健痛不欲生,艰难的回眸。

  李东阳随即,将纸卷蹑手蹑脚的塞进了刘健的手里。

  刘健缓缓的举起手,打开纸卷。

  这一看……

  他懵了。

  如遭雷击。

  一张老泪纵横的脸,突然变得滑稽起来。

  他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
  于是,忙是擦了擦眼里的老泪,定睛去看。

  这一看……身子又打了个激灵。

  站在一旁,搀扶着刘健的宦官,偷偷的瞄了纸卷儿一眼,像是见鬼似的,张口要发出尖叫,李东阳眼疾手快,一把捂住他。

  此时,两个平时自诩自己稳重的阁臣,却都是懵了。

  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
  良久,刘健才低声道:“怎么又活了,这消息……可靠吗?”

  “怎么不可靠,就是黄金洲送来的,老夫也不知,为何突然活了,刘公,事已至此,如之奈何?”

  “奈何……奈何……”刘健不知该哭还是该笑,他突然道:“我儿呢,我儿呢……”

  他只瞄了纸卷一眼,没有看到真切,只晓得有人活了,当时就震惊了,顾不得继续看下去。

  他颤抖着手,继续拿起纸卷,却见后头说的是,虽新津损失惨重,死伤诸多,幸得医学生相救,活人无数。

  活人无数……

  这样说来……自己的儿子,生存的几率,又大增了不少。

  天可怜见啊……

  刘健又忍不住,老泪纵横,他死死的捏着纸卷。

  却发现,李东阳正一脸焦灼的看着自己。

  刘健清醒的认识到,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,现在这事……咋办? 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(免注册),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,请耐心等待,并刷新页面。

  第出来你都不相信

  刘健和李东阳大眼瞪小眼。

  沉默了很久,刘健道:“此事,古之有据吗?”

  这是问李东阳,古时候,有没有发生过相似的事。

  儒家官员,非常注重历史经验的。

  现在这事儿,太让人无语了,仔细想来,怎么处理,还得有依据才好。

  李东阳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
  是啊,死而复生的事……

  “不过……”李东阳倒是心念一动:“倒有一件,差不多的事。”

  “嗯?”刘健脑子有点乱。

  他想回去翻翻书。

  李东阳沉吟半响:“汉武帝时,李陵奉旨出击匈奴,不幸兵败被围,当时消息传到了长安,汉武帝听从许多人的建议,以为李陵侍奉亲人孝敬,与士人有信,一向怀着报国之心,定会以死报效国家,绝不会贪生怕死,因此,所有人都以为他战死,皇帝甚至亲自下旨,抚恤他的家人,后来……才知道,李陵还活着……”

  刘健沉默了。

  他觉得李东阳是来添乱的。

  这个典故他知道。

  后来大家发现,李陵还活着,原来是投降了匈奴。

  于是乎,汉武帝大怒,李陵族灭。

  当初誓言旦旦为李陵辩护的人,统统获罪。

  现在大家在说的,乃是方景隆死而复生,你提李陵这茬做什么?

  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刘健识趣的打断了这个典故,继续询问。

  他知道李东阳多谋。

  李东阳沉吟了很久,摇摇头。

  “哎……”刘健不禁苦笑:“怎么就活了呢?”

  大家都已经接受了你死了,为了你的死,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,你突然活了,对得起这么多部堂的辛劳吗?

  当然,这个念头一转即逝。

  刘健沉默片刻之后道:“活着好,活着就好。”

  他随即道:“理当去见陛下才是,此等大事,当请陛下圣裁。”

  “可是现在,贸然闯入东配殿,只恐……”

  “都到了什么时候了,事急从权。”

  李东阳觉得有理,对,事急从权,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,难道将错就错?

  他和刘健使了个眼色,二人匆匆朝东配殿而去。

  这倒是吓着了其他的宦官和禁卫,有人低声道:“刘公,莫要失仪,莫要失仪。”

  可谁敢拦着内阁首辅大学士和内阁大学士呢。

  二人已经冒冒失失的冲入了殿中。

  却在此时,礼官还在念诵着冗长的祭文,弘治皇帝伫立殿中,双目微红。

  方继藩低声哭泣。

  朱厚照耷拉着脑袋。

  刘健道: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

  他这一开口。

  那礼官像是见了鬼似得。

  这祭文,竟是念不下去了。

  弘治皇帝一脸诧异的回眸,看着刘健和李东阳。

  随即,他皱眉,龙岩震怒。

  这样的场合,如此冒失,这是冲撞来了英魂啊。

  若是活人,再怎么冲撞,只要活人不计较,倒也罢了,甚至是捋了胡须,却也无妨。

  可现在是什么场合。

  弘治皇帝阴沉着脸,一脸怒容的看着刘健和李东阳。

  刘健和李东阳心里只是苦笑,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后果,二人拜倒:“陛下,臣……得急奏……”

  弘治皇帝不客气的打断他:“天塌下来,也不该在此时上奏,你们就这样急,朕来问你们,天塌下来了吗?”

  刘健忙是叩首:“天没塌下来……”

  “既如此……”

  李东阳在一旁加紧道:“可是陛下……人活了。”

  人……活了。

  东配殿里,一下子,鸦雀无声。

  所有人一脸愕然的看着李东阳。

  人……活了?

  方继藩的泣声,也戛然而止,他抬头,一脸错愕:“谁……活了?”

  刘健一脸尴尬:“新津郡王殿下……”

  呼……

  殿中传来了此起彼伏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。

  弘治皇帝更觉得自己的后襟凉飕飕的。

  鬼?

  他们见鬼了?

  刘健忙是取出了羊皮卷儿,上前:“陛下请看,这是送黄金洲送来的快报。”

  接着,羊皮卷送到了弘治皇帝手里。

  弘治皇帝双手颤抖,一脸木然的接过,打开……吸气,接着抬头,目中茫然,良久:“呀……奇哉怪也!”

  “……”

  方继藩发懵:“陛下……”

  弘治皇帝压压手:“你先别说话。”

  弘治皇帝拿着羊皮卷儿,回头看了方景隆的神位。

  接着,他眉头皱起来:“刘卿,你怎么看待?”

  刘健苦笑:“臣不知。”

  这是老实话。

  弘治皇帝便背着手,开始在殿中踱步。

  远处,英国公张懋和礼官们都吓坏了。

  今日,这祭祀规矩完全坏了,这是砸招牌啊。

  弘治皇帝驻足,仰头,突然道:“继藩,你来。”

  方继藩抹着眼泪:“陛下……”

  弘治皇帝道:“你父亲还活着。”

  方继藩嘴巴张得有鸡蛋大。

  弘治皇帝挤出笑容:“这是大喜事啊,是大喜,无论怎么说,人活着就好。”

  所有人心头一震。

  弘治皇帝将羊皮卷交给方继藩手里。

  方继藩接过,他一开始是半信半疑,可当真看了,顿时……一下子,全明白了,于是……傻乐:“果然不出所料,哈哈……哈哈”

  他笑的声震瓦砾!

  这一笑,外头的百官都吓得脸色变了。

  卧槽,这不是方继藩的声音吗?

  这狗东西他还是人吗?

  他爹死了,他还笑得出。

  弘治皇帝面上时喜,接着,又是无语。

 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众人礼官,看着这香火,还有身上厚重的冕服。

  弘治皇帝不禁道:“这算是欺君之罪吧。”

  “不算!”方继藩倒是急了:“陛下,说话要凭良心啊,那边来的奏报,是中了三十多刀,儿臣一直说,家父吉人自有天相,绝不是短寿之人,是陛下一口咬定,说家父薨了、薨了,儿臣以为,就算是欺君,那也是陛下欺自己呀。”

  碰到了原则问题,方继藩又不傻,不是自己的罪,自己认个什么?

  弘治皇帝面上轻松了一些:“看来……是这样的。”他反而松了口气:“可是……”

  他现在突然觉得……自己骑虎难下起来:“这边怎么处置?祭祀还要进行吗?”

  他看着远处的张懋。

  张懋:“……”

  “陛下……”刘健立即道:“老臣以为,祭祀不能继续进行了,未亡之人,岂有祭祀之礼。”

  “那么……”弘治皇帝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:“可是已经进行了近半了呀。”

  “也罢!”弘治皇帝一拂袖,突然,扑哧一笑:“哈哈……活着好,活着好,嗯,走吧,走吧,立即移驾奉天殿,这里的事……张卿家。”

  张懋还在震惊之中,久久不能平静,他拜下:“老臣在。”

  弘治皇帝道:“这里,你来善后,继续进行祭祀,只是祭祀的,你自己随便挑一个吧,爱祭祀谁就祭祀谁。”

  张懋:“”他好久才回过神:“老臣遵旨。”

  弘治皇帝左右看了看:“起驾,回宫!”

  方继藩乐了,美滋滋的看着手里的羊皮卷。

  早就说了,自己的父亲,断然不会死的,我小诸葛方继藩,岂是浪得虚名。

  转瞬之间,方继藩心里的阴霾顿去,眉飞色舞道:“陛下,儿臣侍驾。”

  说着,三两步赶上去。

  外头的百官们,议论纷纷,又是一阵交头接耳。

  却见此时,东配殿里,弘治皇帝在朱厚照、方继藩等人的拥簇之下,疾步而出,什么都没有说,径直出了太庙,不见了踪影。

 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呆立在原地,瞠目结舌。

  禁卫和宦官,顿时走了一大半。

  群臣走又不是,不走又不是。

  很快,便有小道消息传来。

  新津郡王……还活着……

  顿时,众臣哗然。

  卧槽,没死为何不早说?

  整个太庙几乎都炸了。

  那梁储几乎跺脚:“我还给方家随了礼呢。”

  “我也随了呀。”

  “现在人没死,这礼钱,退的吗?”

  又是沉默。

  答案自在人心。

  东配殿里。

  祭祀继续进行。

  方景隆的神位,已经撤了下来。

  既然不能祭祀方景隆了,那么,就祭祀祭祀这东配殿里的其他勋臣吧。

  礼官很快,就取出了新的祭文,方景隆是新来的,他的祭文,需要专人撰写,可其他东配殿中的诸贤,都有现成的。

  念诵了祭文,接着便是献食,而后是燔烧,焚香祝祷,更是不在话下。

  只是……今日的祭祀,有些不同。

  主祭官张懋,听着祭文时,时不时的忍俊不禁,突然扑哧一笑。

  于是,他忙是捂着嘴。

  其他礼官,一改肃穆,忍不住,也跟着笑起来。

  “庄肃,庄肃!”张懋咳嗽:“不要笑,不要笑。”

  大家有绷紧脸。

  张懋突然捂着肚子:“不成了,哈哈…哈哈……”他又是想笑,又觉得自己的招牌砸了,想哭,这哭哭笑笑的,礼官们一时也是无语,只好个个静候着张懋。

  张懋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,擦擦眼睛,将自己的眼睛擦红了,努力的使自己的嗓音哽咽一些,沉声道:“先祖们勿怪,勿怪……”他口里说着,心里却忍不住想,接下来……怎么收场才好。
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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