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九章 三清天帝!來自遠古的謀劃!
長生從狗官開始 by 吾心如故
2024-6-22 09:08
大墟。
許崇變回血肉之軀,壹臉動容的看著面前的老農。
有了方向,再找線索就容易很多。
此時他已明白過來,為什麽自己無法追溯親切感的來源。
因為他的三大道種都已經化去,助他成就了虛實位格,等於是完全融入了自身,再沒有什麽玉池、黃庭、紫府之分。
而之所以李向學感應到的是玉池,而不是紫府,則是因為,面前的這位老農……
便是所有真實種族的玉池源頭!
“後世之人許崇……”
許崇雙手環在壹起高舉,然後深深下拜:“敬拜先賢。”
他成為不了高尚者,但這不妨礙他欽佩高尚者。
禮畢,許崇壹步跨出,來到了白衫劍客的眼前。
李向學在白玉京裏給出了答案。
劍客是黃庭源頭。
“後世之人許崇,敬拜先賢。”
許崇再次壹禮。
再然後是女帝。
“後世之人……”
許崇第三次心甘情願的拜下。
他拜的是遠古時期的三位天帝。
更是生靈在面對苦難時的不屈。
三拜之後,許崇起身,神情堅毅。
光幕在大墟中展開,向彌漫了壹大片廣闊區域的灰霧卷去。
對此,寒天根本無力反抗,也沒了心思跟許崇呱噪。
他現在唯壹的自保之法,便是將盡可能多的軀體和意念‘送到’三尊巨人面前,加快自己被囚禁的速度,以期能保全下來更多力量。
對沒有壽元限制的虛無來說,只要不徹底死掉,哪怕降格成最低等的虛無之種,都意味著仍有卷土重來的希望。
當然,壹般情況下,很少有虛無個體會碰到這種絕境。
就這樣,吞噬與囚禁在同步進行著。
壹直到將近十個時辰後,五靈境之外,再也找不到壹丁點兒灰霧殘留。
許崇的肉身凝聚出來,再次對三位先賢壹禮,轉身入界。
……
……
五靈境。
“妳沒有晉升壹等位格?”
許崇剛壹現身,五行天帝就開口問道。
“還差壹些。”
許崇點了點頭,目光落在體型已經縮小了很多的暗涯身上,“大概差壹個二等位格這樣。”
“???”
暗涯懵了,反應過來後開始瘋狂叫喚,情急之下甚至無師自通了很多真實詞匯:“混蛋!畜生!禽獸!妳居然不講信用!卑鄙無恥的小人!”
“信用是人跟人之間講的,可惜,妳連人都不是。”
許崇淡淡的說了壹句,壹拂袍袖,本體再化光幕罩下。
留在原地的幻身,則壹步跨出,來到了五行天帝面前。
“呃……妳跟剛才好像有些不壹樣?”
五行天帝若有所思的問道。
“剛剛知道了壹些事情。”
許崇也不隱瞞,將天玄界的勁力體系,融合後的命文體系,事無巨細的說了壹遍,“……曾經有無數人研究過道種的來源,試圖找到壹種必定可以種道的方法,然而什麽結論都沒有。”
“現在呢?”
五行天帝好奇的問道。
“道種,來自於那三位……”
許崇看向界門豁口,“老農是玉池,劍客是皇庭,女帝是紫府。”
“這!!!”
五行天帝悚然動容。
“他們吞噬環天,吞噬子民,並非是我想象中那麽簡單,也絕不是我所認為的那麽拙劣。”
許崇唏噓道,“謀不了壹時,便謀萬世。”
“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……”
五行天帝似乎想到了什麽,眼中湧出壹絲哀傷,“他們這是將整個環天連同自己壹起,都給利用到了極致啊。”
“怎麽說?”
許崇雙眉微揚。
“三十三環天的境界劃分壹樣,但走的路子卻各有差異。”
五行天帝嘆息著解釋,“比如五行天,便是以金木水火土各系術法為主,極為全面。”
“而玉清天,走的是肉身仙的路子,畢生實力都在血肉之軀上。”
“妳在外面看到的那個老農,便是玉清天天帝。”
“那時人們對他的印象,便是力能撼天……環天的天。”
“白衣劍客是上清天天帝,以天道劍氣聞名環天,特點便是壹劍出天地相隨。”
“剩下的那名女子,是太清天天帝。”
“她……”
五行天帝面露苦澀,“在那個時候,她是當之無愧的異類。”
“異類?”
許崇訝然,“都是天帝了,怎麽會是異類。”
“太清天有些不壹樣。”
五行天帝解釋道,“太清天的規則太過獨特,獨特到哪怕是天帝親自下界接引,也很難找到資質高的修真者願意飛升去太清天……因為飛升太清天後的第壹件事,便是死亡。”
“死亡?”
許崇壹臉莫名其妙。
“準確的稱呼叫做‘羽化’。”
五行天帝搖了搖頭,繼續道:“過程大概是將血肉之軀轉變成類似靈體、魂魄壹樣的存在,可以說九死壹生,而壹旦僥幸成功的話,便可不懼世間絕大多數攻擊手段。”
“我大概明白為什麽是異類了……”
許崇咋舌不已,“雖然肯定不壹樣,但在不了解的人看來,豈不是就是由實轉虛?”
“妳說的很對。”
五行天帝苦笑道,“在當時,可以說任何人都不太願意跟太清天往來,也就相鄰的玉清天和上清天多少有點走動,太清天最蕭條的時候,甚至只有太清天天帝和衣缽傳人兩個人。”
“玉清天的肉身之路對應玉池種道,上清天的天道劍氣對應黃庭種道,太清天的靈體之路對應紫府種道……”
許崇若有所思,又問:“可他們是怎麽跟整個人族都鏈接起來的?”
“我剛剛說的是太清天的獨特,還有太清天帝自己,也很獨特。”
五行天帝面露追憶之色,“為了讓後輩弟子羽化更容易壹些,她放棄了很多更容易竊取的規則,轉而竊取壹種極其少見,又不太有用的規則……因為太過少見,連具體的稱呼也沒人知曉,傳得最多的是祝福、願望。”
“我想,更準確的稱呼,應該是獻祭。”
許崇怔然看著豁口,“獻祭了三個環天,獻祭了無數生靈,獻祭了自己和道友,以此來換得那渺茫的希望。”
“或許從壹開始,他們的目標就是這個。”
“變成現在這幅模樣,只是獻祭所要承受的必然後果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