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十二)夜話2
嬲 by voxcaozz
2025-1-17 20:53
算了壹下在農村的日子,也已經有些日子了,魏喜在下午時分把騰出的空地再次規整了壹番,種上了菜蔬之後,心滿意足。
他告訴兒媳婦「明天我就陪妳回去,等把孩子送到家之後,我再回來」,聽到老人這樣說,離夏不高興的說道「妳兒子走的時候妳是怎麽說的?怎麽現在又變卦了?」,看到兒媳婦不高興的樣子,魏喜以為那是兒媳婦在逗他呢,他又用壹副老氣橫秋的口吻說道「我這麽老頭子總攪合妳們,算什麽事呢!妳們不在乎,我還感覺心裏不安呢」,「爸,妳說過妳適應了,怎麽現在又這樣說呢?」離夏咬著牙說道,看到兒媳婦這回似乎不是在開玩笑,他撓著腦袋說不出話來,「人家答應了宗建要照顧妳,宗建走的時候,他說讓妳隨著我們壹起進城,妳怎麽不反對呢?」離夏轉過頭不去看眼前的老男人,魏喜訥訥的往前湊了湊,扶住兒媳婦的胳膊說道「不是的,我」,魏喜也不知怎樣勸服自己的兒媳婦。有點尷尬的楞在那不知如何是好。
「我也不勸妳了,我自己走還不行嗎」離夏說著的時候有些哽咽,甩開公公的手走進屋子裏,魏喜看到兒媳婦這回是真的生氣了,嘴上嘆著氣,心理百般不是滋味。他想了又想,跺了壹下腳,最終追了進去。
離夏正在房間收拾衣服,見狀,魏喜奔了過去,攔住了兒媳的手說道「夏夏妳聽我說,妳聽我說啊」,「還有什麽好說的呢,今天走和明天走不都是壹樣的嗎,寶寶,爺爺不管咱們了,妳跟媽媽回家吧」說著說著,離夏哭了出來,看到兒媳婦梨花海棠般的臉蛋上飄著淚花,魏喜心中終是不忍,他本打算進行最後的勸說,可自己那不充分的準備和老話重提,壹下子就被兒媳婦的話語和淚水擊潰了。
他咬著牙閉上眼想了想。深深的吸了口氣,最後魏喜嘆了出來「我被妳打敗了,我答應妳,我隨妳走,陪著妳照看孫子好了」,聽到公公這麽說,離夏疑惑的轉過頭看看眼前的老人,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,看到兒媳婦這個表情,魏喜再次閉上了雙眼,顫抖著的雙手抓住兒媳婦的胳膊,壹把抱住了她,像父母般哄著孩子,輕輕拍著兒媳婦的後背,輕輕的哄著眼前的女兒。
炊煙裊裊升起,鳥兒嘰喳的棲在樹上相互的飛來飛去,時間在滴滴答答中走了過去。夕陽的余暉過後夜色降臨,路燈下,熙熙攘攘的三個壹群五個壹夥兒越聚越多。有的圍在壹起嘮著家常,有的繞到村後去散步,也有壹些人在村委會大院裏跟著音樂跳著舞,這是酷夏村民們在這個季節消遣的方式,各有各的妙處,揮灑汗水的時候,既健身又消磨時光,壹舉兩得。
魏喜此時和兒媳婦離夏正忙碌著給孩子洗澡,有了這麽幾天的熟悉,孩子也漸漸適應了農村的生活,他被放到浴盆裏,雙手在洗澡過程中不斷撲騰著玩耍著。
看著孩子開心的玩耍著,魏喜壹邊用毛巾給孩子擦拭著,壹邊和兒媳婦說道「我知道,有了孩子,妳身上的擔子就加重了,建建又時不時的外出,我自己又幫不上妳什麽忙,壹會兒忙利索了,妳要是打算出去溜達溜達的話,就去吧,孩子也玩耍的差不多了,我哄著他睡覺好了」。
「爸,妳還說呢,就知道為兒女著想為兒女考慮,自己卻沒有那種生活的享受,妳那麽愛下象棋,這幾天沒有壹次出去玩,我又怎能壹個人獨自出去呢」離夏媚了壹眼公公,用毛巾裹住孩子然後抱了起來。
「嗨,那些都是小玩意,玩兒不玩兒的不吃勁。這不得看事嘛!家裏有孫子,我壹個人沒事總上外面溜達,那叫什麽玩意兒!還不讓人家說我不著調」魏喜輕輕拍打著孫子的後背說道,「哦?妳不怕人家說妳閑話了?嘻嘻」離夏看著公爹壹臉認真的模樣,笑嘻嘻的說著「怕閑話也沒辦法,日子總要過,我說咱們能不能別老是說我」魏喜說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對,意識到這壹點之後就把話扯到了壹邊「妳呀,說妳什麽好呢,哼,人家都不知道該說妳什麽好了」離夏撅著嘴,看著公爹那自我忍耐不顧個人得失的行為,本來打算勸勸他,可這個時候就聽到公爹捏著嗓子發出了很好笑的聲音。
「我知道妳想的是什麽,還不是會說,哎呀,妳就知道自己的兒孫,從不知道自己照顧自己,先是怕人家說妳不管孫子了,又是怕人家說妳和妳兒媳婦的閑話」魏喜捏著嗓子學著兒媳婦的樣子說道,把離夏給逗得,笑的是前仰後合「爸,妳可笑死我了,哈」,看著兒媳婦抱著孫子,又壹邊拍著胸口,那女兒情懷,老人也是開心的跟著笑了起來。
笑罷之後,魏喜繼續說道「這個家庭問題對我來說,本來就是責無旁貸的事情,可我壹會兒瞻前顧後的,壹會兒又心事重重,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妳可千萬不要笑話我這個老頭子」
「不會的,不會的,呵呵,爸妳還真逗」尤其看到公爹小孩般「變臉」的說辭,離夏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,而後緩緩說道。
看到兒媳婦那忍俊不禁的樣子,魏喜就笑了「想笑就笑,幹嘛還要裝著,偷著笑,這閨女」
笑,本來就是調味劑,這壹笑,把所有煩惱都洗刷幹凈,所有的煩心事都隨著開心的笑沒有了。再沒有什麽是笑不能調節的,可謂壹笑泯恩仇,壹笑解千愁,大笑開懷,這些說的都是笑的好處。尤其是公媳倆和小嬰兒之間的日常生活所見,這樣也有助於生活有助於調節他們彼此的情感。
外面乘涼的人群聲音依稀,洗過澡之後的小誠誠睡意來了,咕噥了壹陣,在媽媽的乳房上閉上了雙眼,看著孫子那可愛的臉蛋還有迷糊中的睡眼,離夏和魏喜相互的笑了笑。哄著孩子睡著,把他安頓好,又檢查了壹遍,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,離夏拉著魏喜走出了自己的臥室。
「咱們可是說好了的,妳可不要再反悔啊」離夏看著自己的公公說道,「答應了妳的事情,還反悔啊」魏喜沖著兒媳婦說著,看似很肯定的樣子。
「誰知道妳什麽時候又變卦呢,那還不是妳的拿手好戲,有時候妳說的話啊,我還真有些信不過妳」離夏戲謔的說道,看著兒媳婦嬌嗔的樣子,魏喜也為自己的反反復復有些無奈。
可是,畢竟和年輕人在壹起還是有很多好處的,最起碼的是,自己也被年輕化了,從心情到心態,尤其身邊還有個孫子陪伴著,更是樂趣無窮。這些問題時不時的牽扯著他,讓他在矛盾中徘徊著。
「我也說不好自己怎麽反復無常的,我知道這樣不好,讓人感覺陌生了,這個是我的不是,我向妳道歉,我沒有考慮到妳的心情,完全是從我個人自私的角度出發的,我再次抱歉,那麽,我就跟著妳走,就像妳說的那樣,隨意、開心、包容、理解,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,就這樣子吧,壹切都自然壹些,壹切都隨遇而安,這樣的話,妳覺得行嗎?」魏喜說完,看了看兒媳婦,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解釋,能不能得到兒媳婦的肯定,「我與宗建做的事情其實和妳做的事情都是壹樣的,都是為了這個家,這個家有妳,有我,有宗建還有孩子」離夏說完這句話又補充了壹句「愛是無私的,愛是永恒不變的,愛裏面有親情有愛情,我們愛妳,源於孝順長輩,源於血濃於水,妳愛我們,所有的付出,那是大愛無疆,愛和孝同在」。
聽著兒媳婦說著,魏喜也是感慨頗深,自己這麽多年確實是委屈了自己,可是,對於孩子,委屈自己算什麽呢?那還叫委屈嗎?他心理很感激兒媳婦的理解,也為她的開朗和賢惠所感染。她想讓自己的晚年生活過的不孤單不寂寞,把女兒家的羞澀都拋棄了,雖然她是自己的兒媳婦,可所付出的卻是壹個女兒應該做的事情,有這樣女兒般的兒媳婦,他還要什麽呢,他還會覺得孤單嗎?
都說理解萬歲,可真正的理解是在彼此充分了解的情況下才能做到的,那都是不求回報的,那都是想盡辦法讓對方幸福而自己委屈的。魏喜自己不敢說自己為了這個家付出多少,可他的眼中看到了兒媳婦為了自己的兒子,為了她的兒子,肩膀上承擔的責任和那份大氣的包容,這是壹個年輕的女人啊,這是壹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,魏喜心理想著這些,有些微微的慚愧。
魏喜伸了伸手,稍稍有些猶豫,最後還是拉住了兒媳婦的手,感慨的說道「謝謝妳,再壹次給爸爸上了壹課,其實啊,說到底還是顧慮導致的,顧慮太多,裏面還摻雜了壹些傳統思想,因為這些,所以放不開,妳能這樣大方,不去計較,爸爸會壹點點改變的,哎,還是年輕好啊,爸爸那個時代可是帶著顧慮過來的」
聽到公公這樣說,勾起了離夏的興趣,她很想聽壹聽公公講講發生在他身邊的事。
離夏就慫恿起公公「爸,妳年輕時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啊」,看到兒媳婦嬉皮笑臉的樣子,眼睛中透著古靈精怪,魏喜慈祥的看著她說道「沒有,妳信嗎?呵呵,不要問這麽尖銳的問題啊,叫爸爸不好回答,問個別的吧」,看到公公似笑非笑的樣子,這裏面壹定很有意思,可是他又是三緘其口磨磨唧唧的,只好不再繼續追問這個話題,心理想了想,離夏問道「發放補貼之後,妳怎麽沒去找領導安排工作」,離夏問的這個問題還是比較直接的,也很符合現狀,其實,這個問題涉及的範圍很廣,也是現代人對於自身生存安危的壹個考慮,畢竟這個時代的思想不同於那個時期。
「恩,這個問題啊,還是能說說的,現在人的生活,很多東西都是物質化的,為了生存,在生活中工作中,人與人之間少了熱情,很多時候都是相互利用的。
我那個年代啊,人都很傻的,大環境下,也沒有考慮那麽多。我回來之後,就是在家中務農,後來學了壹些手藝,做起了手藝人,漸漸的家庭生活也好了起來,就是這樣子,沒有什麽別的因素在裏面,再說了,沒有分配工作,我也不後悔,連隊裏,活下來的人已經很知足了,想想那些死去的戰友,我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安慰,我很知足了「魏喜說的時候很平靜,這麽多年過去了,曾經的壹些事情,他稍稍看的淡了,這裏面不是沒有感情,而是感情很深,就如同和戰友陳占英似的,兩個人關系那是過命的,根本不需要說什麽,往往就是壹句話的事,他自己能搭上手的,他絕不含糊。
離夏雙手托著下巴,那副眼神那副神情,像看著偶像壹樣看著公公,看到兒媳婦萌萌感十足,魏喜呵呵的笑著說道「妳不要那樣子看我,我都被妳看的不好意思了」,「哦?那妳抽根煙吧,緩解壹下」離夏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說道。
「嗯?平時妳不是總勸建建和我少抽煙嘛,怎麽今天破天荒的讓起我來了」
魏喜笑了笑說道,手卻自然的伸到了口袋裏,拿出了香煙點了起來,看到公爹熟練的點上了煙,好像還吐了個煙圈似的,「爸,妳抽煙的樣子很帥啊」離夏冒了這麽壹句,弄得魏喜不明所以「抽個煙,有什麽帥不帥的,我都跟不上妳的跳躍思維了」,看著公公不解的樣子,離夏解釋著「呵,人長的漂亮幹什麽都漂亮」,聽到兒媳婦說出這樣的話,魏喜也沒有再繼續過問,也許這就是父愛的魅力?也許是他身上散發著中年人的莊嚴,他並不做過多的思考,只是很隨意的抽著自己的煙兒。
吸了幾口之後,或許是放開了心思放開了手腳,魏喜繼續講了起來「我那個時候,結婚談對象都是別人介紹的,自由戀愛有,不過很少,那個時候也不敢主動拉女孩子的手,如果妳壹上來就拉姑娘的手的話,會被認為是在耍流氓」魏喜自己竟然講起了自己婚姻時期的壹些事情,離夏抱著膝蓋插了壹句「不應該吧,年輕的帥哥拉女孩子手,女孩子該樂意才是,誰還會喊妳耍流氓」,聽到兒媳婦這樣說,魏喜搔了搔頭,看了壹眼兒媳婦,然後解釋著「什麽帥哥啊,那個年代就是那樣,上來就冒失的碰人家就是耍流氓啊」
「那妳剛才抓我的手,是不是耍流氓?嘻嘻」離夏打趣著公公,壹下子讓魏喜的老臉冒了彩,魏喜看了兒媳婦嘻哈的模樣,吶吶的說著「我,咱們不同嘛,妳這閨女,又逗爸爸」,離夏笑了笑,就不再多說話了,就那樣的看著公公,聽他繼續講著「我和她談了半年就結婚了,和大多數人壹樣過起了日子,然後就有了建建,壹家人很開心,那個時候的人,有股子狠勁,不怕苦不怕累,妳的婆婆為了家庭,在月子裏就進行勞動,落下了月子病,後來繁重的生活的堆積又染上了子宮病,最後……」,說著說著,魏喜的聲音越來越小,最後沈默不語。
公公喪偶多年,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,雖然隨著時間淡了,可畢竟會觸動公公的感傷,離夏第壹次無心的問出來之後就後悔了,可是好奇的心理還是讓她很想了解,了解公公的過去,這也許就是女人天生八卦的心理吧。
公公雖然說了出來,看他那個樣子,肯定觸動他心底的感傷,見狀,離夏忙打圓場說道「爸,這回咱們回城,妳就長住下來吧,明天我給妳準備壹下,需要什麽咱們就捎過去,缺什麽的話,咱可以買」,聽到兒媳婦打岔,魏喜緩了壹下,心情收斂了壹下之後就恢復了過來「恩,帶壹些衣服吧,還有,拿著我的象棋,恩,還有我的收音機,別的什麽?好像也沒什麽可拿的了」,魏喜想了想說道,他自己壹個人生活,確實也沒有什麽可拿的了「衣服、鞋子拿壹兩件就可以了,回頭再給妳買吧,象棋也不用拿,妳可以上網玩,小區裏也有現成的,恩,收音機?好吧,把它帶上,妳還要不要帶壹些其他的,妳看的書帶不帶呢?」離夏問著,「書嘛,就把三國帶上吧,衣服多拿壹些,犯不上花錢去買,這麽多衣服夠我穿的」魏喜想了想說道「恩~哇,都十點多了哦,可打破了妳作息時間嘍」離夏小小的驚呼了壹下,她指著桌子上的卡通表沖著公公說道「讓妳陪著老頭子,呵,這煙都抽了好幾根了。恩,挺好的,讓我過夠了嘴癮啊」魏喜心情不錯的說了這麽壹句,「哼,知道我的好了吧,快去,洗澡睡覺」離夏起身拉著公公的手說道。
壹老壹少這樣子的聊天方式,尤其講了那麽多話,要真說的話,這還是頭壹回,離夏也是第壹次打開公公的心房,聽他給自己講了那麽多,作為公爹的魏喜,也是破天荒的頭壹次嘮了那麽多藏在心底的話,講述了自己過去的壹些事情,雖然不全面,可是那溝通後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。
壹個傾聽壹個訴說,就像兩個好朋友壹樣,很隨意很自然。
外面的人已經走散了,氣溫也涼快了下來。月光傾灑下來,小村莊像個孩子似的進入了夢鄉,恬淡、祥和、寧靜,正如夜色壹樣,淡淡的靜靜的幽幽的。
太陽能中的熱水隨著管子噴射下來,仿佛識破了人心壹般,先是替魏喜洗去擔憂和孤寂,隨著他的擦拭,把所有的煩惱通通的甩掉,直到他壹身輕松的走進自己的臥室。
然後離夏走進浴室,隨著流水的肌膚相親,讓她慢慢體悟,似是增加了她的信心般,讓她的付出有所回報,這是她想要的結果,也是丈夫支持她所進行的事,想到這些,離夏輕快的轉著身子,越發享受沐浴帶來的舒服和輕松。
夜真的深了,離夏是帶著笑意進入的夢鄉,這壹夜,孩子鬧騰醒了好幾回,可這並不妨礙她的休息,心情好了,事情做起來就舒心了。
早晨六點多的時候,公媳倆前後腳相繼起床,離夏看到公公端著尿桶走了出去,她好奇的偷了兩眼公公手中的青色尿桶,裏面有小半桶尿液,經過她身邊的時候,她看到裏面澄清的尿液並沒有難聞的異味。
簡單的觀察壹下,雖然是壹憋,她心裏多少清楚的知道公公的身體還不錯,並沒有出現老人尿多的現象,這是壹個好的現象。
好多年輕人夜尿也就是這麽個量,甚至比這個還要多,並且顏色也不好。她心裏胡亂的想了想之後,走到水缸旁邊打來了清水放到盆子中,感受著水的清涼,離夏把壹臉的困意洗掉,摸著自己年輕的皮膚,她照了照鏡子,眼袋基本沒有,輕撫著自己的臉蛋,左看右看的,很是滿意。
公公在院子中清掃了壹下衛生,簡單的活動了壹下手腳,就忙著走進廚房準備起早飯來了,他的生活很有規律,壹直是這樣做的,往常都是早起,洗漱完畢之後,喝壹杯白開水,然後活動活動身體,接下來是做飯。自打兒媳婦陪著自己回到鄉下,他基本上是打掃完院子之後,洗漱,然後馬上做飯,有了孫子就要考慮周詳,畢竟大人肚子餓了吃飯,孩子也要吃飯。
他簡單的煮了幾個雞蛋,熬了小米粥,給小孫子又打了雞蛋羹,補充壹下營養。
做完所有這壹切之後,他到院子裏打了壹套拳,慢悠悠的,沒有年輕人的快速,不過動作中卻毫不拖泥帶水,整個壹套拳打了壹刻鐘,完事後走到西邊墻角,那裏擺著壹口大缸,以前是存放糧食用的,現如今確盛放著雨水,他背轉了過來,背對著水缸提臀用腰扛了幾下。
離夏這個時候正抱著孩子在客廳門口,她把剛才發生的事看了個滿眼,只見公公用腰把近兩米直徑的大水缸抗的晃了起來,以前只看到過公爹打拳,還真沒註意過公公這樣做過。
「爸,妳腰疼不疼啊,那個大水缸讓妳撞的都晃悠了」離夏有些擔憂的問著,「這麽多年了,我每天都這樣做,妳看著覺得奇怪也不新鮮,沒事的,這樣更能舒展腰板」魏喜不以為然的說著,「妳可嚇壞我了,妳真的沒事?」離夏不放心的繼續問著,「真的沒事,爸啊這麽多年就沒丟下,翻跟鬥都沒問題的,得了不說了,好漢不提當年勇」魏喜笑呵呵的說著。
洗了洗手之後,魏喜把飯端了上來,「有點熱,壹會兒就好了,給寶寶嘗嘗雞蛋羹吧,我都放好了香油,恩」魏喜用手捏了捏孫子的臉蛋,小家夥哇的鬧了起來,「壞老人逗孫子,把孫子都弄哭了,媽媽說他,走開走開,不要逗寶寶」離夏晃悠著孩子說道,哄了壹陣,孩子也就不再哭泣,在媽媽的懷裏享受起了雞蛋羹的美味,不過,雞蛋羹的美味是好,吃了這個就不能吃那個,孩子是開心了,離夏卻不開心了,她漲奶漲的乳房有些疼,只好氣鼓鼓的拿出吸奶器把奶水吸了出去,然後嘟囔著嘴哼哼唧唧起來「有目的的,有目的的,這個壞老人」,說著說著,她自己的臉就紅了起來。
那個吸奶器的喇叭口張的很開,和它壹起的花瓣護墊緊緊的貼在了兒媳婦豐滿的乳房上,就看到兒媳婦白嫩的小手輕輕的按下手柄,只見乳峰上的葡萄般大小的乳頭連帶著乳暈都被吸到了喇叭裏,那乳頭看起來好像被吸得很大的樣子。
乳頭上發達的脈孔噴射出好多線般粗細的汁液,濃稠的流到了杯子裏,看著看著,魏喜忍不住的吞咽著唾液,雙手也隨之按在大腿跟處,壹點點的移動著雙手靠攏到了襠部。
給老人準備的鈣奶和鈣片就放到了桌子上,離夏也不多說話,這些天都默認了的事情,她也不做過多的解釋。吸幹奶汁,用衣服遮擋好又輕輕揉了揉,然後把杯子和鈣奶的杯子放到了壹處。
她掃了壹眼坐在凳子上的公公,當看到公公正在睨眼看著,她的頭低了下來然後轉身進屋去了。
看到兒媳婦的背影,魏喜咧著嘴看向了桌子上擺放的兩杯奶,咂了咂嘴揚手抄起了杯子,毫不客氣的就著鈣片把鈣奶先喝了下去,然後壹點點的品著杯中兒媳婦那溫乎乎的奶水,心理怪怪的他,經過這幾天的適應,顯然已經喜歡上了她的味道。
離夏自己的衣服行囊基本不用動,所欠缺的就是整理公公所需的,孩子在老人手中,她把公公要穿的夏衣拿了出來,又挑了兩件外衣,把這些衣服和鞋子放到了旅行包裏,然後走進東廂房,床鋪底下有個箱子,那裏是公公交代的書籍擺放的地方,離夏翻開了箱子,裏面堆放著有書籍有老舊的報紙還有壹個老相冊。
打開相冊,裏面是家裏人的壹些相片,有宗建小時候的,有公公年輕時的,裏面還有壹張年輕女人的相片,離夏知道,那是她自己的婆婆。
除了公公當兵的相片外,其余都是兩寸左右的黑白相片,內裏包含著的情誼和情意是無價的,離夏選了兩張公公穿著軍裝當兵時的相片,她沒有拿婆婆的相片,不知道為什麽,可能是怕引起公公的傷心。
隨手又把擺放在上面的三國演義也拿了出來,整理好壹切,她看到了自己來的時候隨手放在墻角的那尊佛菩薩,尤其是那生動逼真的交合形姿,離夏心理沒來由的壹突,臉上顯出了紅暈,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窗子,然後走上前去把那尊佛菩薩迅速的捎在了手中。